“爷奶肯定是不高兴了,还不知会找什么茬儿呢。”卫含娟站在门口,双眼有些失神。
“大姐,你别担心。”含芳毫不害怕,安慰她说:“怕什么?爷奶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吧?等我明天去和爷奶说!”
“这次的事和以往不同,是二房那边要闹,难保爷奶不……”
“怎么?”含芳追问。照原主的记忆来看,就像刚才卫含妍说的,卫家长房虽然表面上是三子各自分开单过,可是当年分家的时候,仲丁、季丁都硬将好的田地要了去,剩下边边角角留给了老实的卫伯丁。纵然是卫伯丁夫妇勤劳,一年下来也没多少收入。再加上老太爷和老太太总是柿子捡软的捏,每每向长子变着花样地要钱,卫伯丁夫妇又老实本分,每次都是想尽办法满足,因此这些年下来,仲丁、季丁的小家都攒了点钱,只有伯丁这一家还是一贫如洗。
“这眼瞅着要到中秋节了,在这节骨眼儿上……”含娟欲言又止。
搜索原主的记忆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含娟话中指的是什么:“大姐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这和中秋有什么关系?”
卫含娟叹了一口气:“二妹,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,娘又病了,这些话我就告诉你吧。原来娘
一直不让说,怕你们不懂,听了白担心。”
“什么话?大姐,你跟我说。”
“你说为什么爷奶总是让着二房?”
“为什么?”这也正是含芳所奇怪的。
“咱奶手头的钱,都拿给叔奶奶放印子钱去了!这可不是有把柄拿捏在人家手里了么?所以咱奶一直不敢得罪二房,生怕一个不高兴,不再帮她放了,或是扣下她的利钱,所以凡事宁愿教训咱们,也不愿让那头不高兴。”含娟愤愤不平地说着。
原来这样?含芳这才明白:“大姐,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?”
“是娘不让。”
“那也不能就这么让爷奶总拿咱们欺负啊!为了她那点利益,就把黑的说成白的,白的说成黑的吗?”含芳可再也忍耐不住了,这总是这样糊里糊涂的任人宰割,难怪这家穷成这样!
“那有什么法子?”卫含娟和何氏一样老实,面对这些只有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