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答应。”谢宇策说。
“你确定是说了?”叶天阳表示怀疑。
对谢宇策百依百顺的吴骇没道理不听谢宇策的,除非是谢宇策根本没提过。
叶天阳一脸失落:“是他不答应, 还是你不答应?”
“算了。”容玄说, “不强求。”
“我去跟吴骇说, 吴骇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叶天阳道。
“我来告辞。”谢宇策挡住他,“你又想跟他说些什么?你的口才,不敢恭维,劝你最好离他远点。送行也不必了, 打扰够久, 我们也是时候去历练。”
“你真不跟我们一起?”叶天阳说。
“少来假惺惺,”谢宇策说, “如果只有容玄一个,我也许愿意同行。但加上你……”谢宇策摇了摇头, 最后道, “看在原先有血缘关系的份上,你我还是不要相互折磨了, 天阳,你不让我好过, 我也不会让你好过, 不如到此为止。
“你在我最信任你的时候暗杀我, 你还坏我好事, 差点让我无法复生, 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, 只要你对此有一丝内疚, 认真给我道个歉, 以往恩怨一笔勾销,我也许还会认你这个朋友的徒弟及……”谢宇策顿了下,说,“道侣。”
叶天阳微微一笑,说:“既然你执意要走,那我就不挽留你了。”
谢宇策沉下脸来:“你一点都不内疚?道个歉这么难吗?”
叶天阳说:“要我道歉可以,但你好像还忘了一句。”
谢宇策说:“什么?”
叶天阳说:“祝福我。”
谢宇策: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还自称我哥吗,”叶天阳说,“你给我一句祝福,我给你一句真诚的道歉。你若祝福我无数次,我可以道歉无数次,只要你想听。”
谢宇策很不可思议地道:“你把这当交易?”
叶天阳说:“很公平,不是吗?”
谢宇策说:“我收回之前说的话,就这样吧。你最好黏你师父紧一点,曾把你当弟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,你这人两面三刀,还是敬而远之的好。”
叶天阳笑了:“准许自己背叛杀人,不允许我背叛杀人;允许自己张口闭口谈交易,不允许我谈丁点交易。反正怎么看都不顺眼,何必故作大度给别人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