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遇是院案首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, 在这一届考生中飞速传开。
大部分考生茫然:“秦遇是谁?”
而少数知道秦遇是谁的沂溪县学子则不敢置信。
秦遇居然是院案首!
“不可能,一定是弄错了,那个乳臭未唔唔唔……”旁边有警醒的人立刻捂住那大言不惭之人的嘴。
院案首乃是朝廷所赐, 现在这关头侮辱院案首,是觉得日子太好过了,非得找点刺激吗。
聪明人不多,愚蠢的无可救药的人也不多, 大部分还是一般人。虽然心里免不了嫉妒和猜测, 但是面上,装也要装出善意。
沂溪县县学的考生就找到柳瑾和严青, 商量着一同去给秦遇贺喜。在他们看来,柳瑾严青和秦遇都是从长宁镇来的,严青以前还跟秦遇是舍友,关系自然比他们跟秦遇好些。
“说来那长宁镇莫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不成,你们三人从那里出来, 此次俱是榜上有名。”说话之人眼中难掩羡慕。
柳瑾的名次在倒数第五位,严青则在倒数第二名。
但是这里有个前提,院试第二天晚上下了大雨, 害得严青病了,在身体极度糟糕,错误率百出的情况下, 严青还上了榜, 可见平时学问之牢固。
柳瑾面色微变,很快恢复如常:“各位说的是,秦兄此次考上院案首, 是该恭贺。”
他们一行人齐齐朝秦遇所住的客栈行去。有其他考生见状, 出言询问之后, 也加入了其中。
十二岁的院首,怎么不引人好奇。
那厢,秦遇终于回过神来,与众人交流,态度不骄也不过分谦虚,令人很有好感。
秦崇恩想的多些,再过会儿时间,沂溪县的考生应该得到消息过来了,于情于理,秦遇身为院首,肯定都要宴请众人。这是不成文的规定,不然传出去,别人会说闲话。
他看着人群中的少年,他们族中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子侄,他心里高兴得很。
私心来说,他想定一家好一些的酒楼,不过秦遇素来简朴,既然是宴会,怎么能让主人翁心里介意。
他权衡一番后,还是让人去定了一家中等价位的酒楼,那酒楼掌柜消息灵通着呢,知道是院首要定,立刻说打八折。